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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

[2004-2-7]

作者:长乐未央

第十八章

  玉树后庭花

  佑兴六年六月,河决澶州横陇埽。经聊城、高唐,行于唐大河之北分数支入海……承天三年诏权停修决河……自此久不复塞。

  ……天降大虐……汴京危急……

                         ——《河渠志》

  刺目至极的霹雳将灰暗的天幕划开一道明晃晃的缺口,狂躁的雷声裹着拳头大的雨珠砸落下来,挟着狂风肆虐。

  “撒加!快点!别让轿夫等急了!”从正屋到门口只有不算长的一段石子路,任是如此,油纸伞下两名青年的身上仍是被雨水打湿了,撑伞的青年大半个身子露在伞外,衣衫已经湿透,褐色的短发凌乱地贴在脑际。

  “艾俄罗斯你的衣服……”

  蓝发的青年才想开口,便被身旁的友人一把塞进已经在雨中等候许久的轿子。艾俄罗斯转过身便向着六扇门的方向奔去,手中的油纸伞完全起不了任何挡雨的作用。

  “艾俄罗斯!”撒加急急地撩开轿边小窗上的布帘探出头,艾俄罗斯却早已消失在无边的雨幕中,一个踉跄,轿子被倾斜着抬起来,向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行去。

  撒加坐回位置,还抓着布帘的手不自觉地揪住,咬着牙:“艾俄罗斯,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半个月前便已出事,为何现在才到!”皇帝一拍龙椅站起身,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文书甩到殿下,“澶州离京城仅数百里,快马日余即至,如今各州各县纷纷告急,全是你等敷衍塞责的过失!”

  “皇上恕罪,决水淹了官道,信使被困在水中一直拖到援兵赶到才得脱身。”

  “亚鲁哥路,你执掌水部,黄河决口,你如何开脱!”

  “陛下请容臣一言……”亚鲁哥路上前跪下,才要开口便被皇帝一手挥开。

  “多说无益!救灾刻不容缓,我朝基业切不可就此毁于一旦!”

  “微臣遵旨。“

 

  “河决澶州……这澶州……”

  “便是丞相大人的发迹之处。”

  “哦?如此一说,老夫到是想起来了,丞相确是由外官……”

  “本官看各位大人相谈甚欢,不知是有了什么妙计,可否指教一二?”几名官员慌慌张张地住了口,只见德里密正微躬着身,笑容可掬地立在他们身前。

  “我等愚钝,让户部见笑了,‘指教’二字实不敢当。

  “若是没有什么建议,还请各位大人少开尊口!”德里密冷然转身,拂袖而去。

  “村野小儿,其貌不扬,若非巴结上官如何能有今日的高位!”

  “礼部息怒,此人也是……”

  “怕什么!哼!朝野皆知那兵户两部全是相党,有什么说不得!”

  “据说这决口所在的濮阳县界便是……”剩下的话消失在耳语中。

  “按说那濮阳县令,也算是撒加丞相的门生。只怕……”

  “咳!咳!”

  “大人?”

  “咳!”老官员指指某个方向,其他官员看去猛地一惊,纷纷失了色。

  “是他……”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拉达曼提斯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继续埋首于公文中。

 

  “亚鲁哥路大人,”工部首辅抬起头,年轻的上司正随意地翻着工部的卷宗,形状完美的唇畔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此次澶州决口,大人执掌工部,不知有何高见?”

  亚鲁哥路从座位上站起身,必恭必敬地做了个揖:“下官失职,万望丞相大人恕罪,还请给下官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依大人看,重修水利需多少银两?”

  “三百万两。”

  “三百万两?”撒加微挑左眉,视线仍不离桌面,“三百万两修个决口,未免太多。”

  “加上修建新河道的工程,三百万两只是节俭的算法。”

  “如此说来,大人倒很精打细算。”

  “大人,只怕就是这三百万两,户部也拨不出来了,往后的赈灾就更是望洋兴叹。”

  “哦?”撒加随手拿起一份文书,漫不经心地翻看,“大人为国操劳得很嘛!身为工部首辅,居然还关心起户部来。”

  “这……”一滴冷汗从亚鲁哥路的帽沿渗处,滑入颈间,“德里密大人虽取财有方,但也未必禁得了各方伸手……”

  “德里密大人,”撒加合起手中的文书,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前方,“大人来解释一下工部大人的话吧。”

  “大人请看,”德里密捧来一堆帐册,撒加随手翻开最上面一页,鸿文阁中静了片刻,随即又恢复了喧闹,德里密的声音低低地传出,“都是皇亲国戚。”

  “什么皇亲国戚?”德里密手中一空,帐册已被拉达曼提斯冷笑着接了过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只需一日便可解决亏空。各位大人,在下去办公事了。”微一抱拳,拉达曼提斯甩开袖子大步流星地走出鸿文阁。

  “大人……”德里密方欲开口,撒加手中的文书便落入他手中。

  撒加转过脸微笑着看向亚鲁哥路:“治河真的只需三百万两?”

  亚鲁哥路微微拧起了眉,仍是拱手答道:“不算赈灾的话,铺张一点也不过四百万两。”

  “好,很好。”撒加笑着转身走开。

  德里密翻开手中的文书,视线正好落在一行小楷上——

  聊城水患,请款六百万两以做治河之用。

 

  “砰”的一声巨响,朱漆大门被一脚踹开,一群官兵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冒雨冲进礼部首辅府,分两排站定,让开一条大道。

  “拉达曼提斯,你竟敢……”

  拉达曼提斯大摇大摆地走进门,身后撑伞的人忙不迭跟上。

  “海大人,得罪了。”

  “你……”

  拉达曼提斯大手一挥:“给我抄!”

  “我乃当朝一品,谁敢撒野!”

  “海大人,”拉达曼提斯举起手中的圣旨,连冷笑都懒得给一个,“皇上下旨,凡从国库支银逾期不还者,抄家!”

  “你……”

  “还愣什么!给我抄!八十万两,抄完再说!”

  “是!”

  “你敢!我乃当朝国舅,我外甥是太子!”

  “你就是国丈也没用!”

  “你敢……”

  “海大人!”拉达曼提斯皮笑肉不笑地抽了一下唇角,按住了腰中的配剑,“敢不敢,你先问过我腰间的暗冥剑再说。”

 

  “妙妙啊!你不觉得我们这一路跑得太轻松了吗?”

  墨绿色长发的青年停下脚步,一言不发地看着身边嬉皮笑脸的同伴。

  “你想问什么?”清冷的嗓音穿透嘈杂的人群,淡然地仿佛早已料到一切。

  “卡妙,你去见青龙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米罗少有得认真。

  “……”

  “看着我!”米罗抓住卡妙的双臂,“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答应了她什么?”

  卡妙别开视线:“你不用知道。”

  “卡妙!”

  “卡妙哥哥!”

  “你怎么又来了?”米罗拎起直直地往卡妙怀里扑去的美罗,没好气的瞪眼。

  “我为什么不能来!”美罗撅起小嘴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谁怕谁啊!“你们都来中原玩我也要来!”

  “我们不是来玩的!”

  “就是!”

  “不是!”

  “就是!”

  “好了!”卡妙头大得看着这兄妹俩,一见面就吵架,真不知道感情太好还是怎么样。

  “卡妙哥哥,哥哥欺负我!”美罗小嘴一扁,收放自如的眼泪又滚了下来。

  “你少来!乖乖回你的角端!”好险!幸好他动作快,不然这小丫头又要吃他家妙妙的豆腐了。

  “哥哥欺负我!卡妙哥哥快来救救我!”被拎在半空中的小身体还在挣扎个不停。

  “你们两个别闹了!”卡妙一声大吼,正在张牙舞爪的一大一小全部定住。

  “咳咳!”米罗干咳两声,把话题岔开,“我说小姑娘,人家就让你乱跑吗?”

  美罗甩给他一个“你白痴啊”的眼神:“水神宫大火,宫里乱成一团才管不到我呢!”

  米罗在卡妙的冷眼下强忍住想把这个小丫头掐死的冲动,却被一句话震住,不能置信地看向还拎在手上地美罗:“你说什么?”

  “水神宫大火。”

  不对啊!米罗的手一松,美罗趁机挣开稳稳落地。

  “我在现场看见朱雀纹,青龙从头到尾都不见踪影,只能是朱雀放的火。”

  朱雀放火?难道……米罗一惊,抓住卡妙的衣服就要往下扯。

  “你干什么!”卡妙一记爆栗。

  “哇!哥哥非礼卡妙哥哥!”

  “你闭嘴!”米罗恶狠狠地瞪过去,美罗立刻乖乖住口。

  “妙妙啊!给我看一下好不好?很重要的。”米罗可怜兮兮地瞅着卡妙,就差没摇尾巴了。

  “你……”卡妙有些气短地别过脸,随即想到什么又是一记爆栗,“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来!”

  “呜……对不起啦!妙妙!我们去找个客栈住下好好检查一下……啊!”头上又挨了一下,不过这一回是美罗打的。

  “哥哥色哦!”

  “小姑娘,你不要以为我收拾不了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站住的是白痴!”

  卡妙头痛地看着越跑越远的兄妹俩,叹了口气四处环视,视线蓦地定住。在人来人往尘土飞扬的路边,跪着一名披麻戴孝的男孩,身前躺着一具裹着草席的成人尸体。男孩约莫十三四岁,脖子上挂着一块歪歪扭扭地写着“卖身葬母”四个字的木牌,周身却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气息。

  卡妙的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般,自发地拐到男孩跟前,生平第一次主动开口:“你叫什么?”

  男孩抬起头,一丛绿发从白麻布下不规矩地滑了出来,唯一明亮的右眼平静而木然地看着不速之客:“艾尔扎克。”

 

  偌大的柜台,只有一名白胡子掌柜在忙里忙外,不见任何帮佣。

  “……桂枝汤一副,您稍等。”

  “穆,”金发的青年收了伞,走到站在柜台前的紫发青年身边,取出怀中的手巾小心的为他擦拭发丝上的雨水,“这么大的雨你还往外跑,出门也不和我说一声。”

  “就是因为雨太大了才不好麻烦你啊!”穆无辜地笑笑。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摇摇头,知道再争下去被气死的一定是自己,沙加索性将注意力转到柜台上药方上,“你那个小跟班得了伤寒了?”

  “是啊!”穆轻叹一口气,“一副养儿方知父母恩”的沉重表情,“这几天热了点,晚上睡觉总踢被子……”

  “这么说是他自找的了?”

  穆眨眨眼,一双凤眼中紫光流转,抿了抿唇颇为认真的盯着沙加:“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在记恨贵鬼弄脏了你的衣服?”

  “什么?”沙加微愕,旋即也一本正经地答道,“是啊,他弄脏了别人的外衣,就应该帮别人洗干净。小小年纪要学会负责任才行。”

  “那么小的孩子哪洗得干净?只怕反而洗破了你的衣料。”穆摆摆手。你放弃吧!

  “他不行的话——”沙加拖长音,凑到穆耳边,莹蓝的眸子中含着少有的戏谑,“你来洗如何?”

  穆没好气的推开沙加:“你故意的。”

  沙加笑着拍开穆放在他肩头的手:“彼此彼此。”

  “不说了不说了!”穆抓起柜台上已经包好的药走到药铺门口,回过头一脸了然,“你到这里来,总不见得是专程来找我抱怨的吧!”

  “你看呢?”沙加笑着将一张纸条递给掌柜,老人接过纸条,一眼扫过微愣了一下,旋身进了内室。

  “什么灵药如此神秘?”穆轻笑,摇摇手,“我不理你了,贵贵还等着我回去煎药呢!”边说着边转过身撑开伞走入雨中。

  沙加唇畔和煦的笑意在紫色的身影被雨幕彻底遮掩的那一刻完全消失,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掌柜无声无息地掀开内室的门帘走出来。

  老人走到药铺门口,将拆下的门板一一装上,弯下腰向沙加行了个礼:“主人有请。”

 

  “妙妙啊!我不是故意要丢下你的!”跑了一圈回来就找不到卡妙的人影,随手抓了个路边的小贩才打听到有一位墨绿色长发的青年进了福升客栈,米罗甩下那人就冲进了客栈,问明人在哪里“噌”地一声上了楼,推开房门却被房里的景象吓傻了,“妙妙你……”

  紧跟在米罗后面的美罗自他身后探出小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伸出手张口结舌:“卡妙哥哥……你……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正缩在椅子上喝茶的艾尔扎克一口水喷了出来,坐在他对面的卡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原就毫无表情的脸眼看着快变青了。两个闯入者瑟缩了一下,感觉屋里一下子冷嗖嗖的。

  “你胡说什么啊!”米罗一记爆栗敲在美罗头上。嘿嘿,总算敲回一下了,真是爽死了!

  “本来就是!”美罗捂着脑袋直跳脚,“你看你看,卡妙哥哥是墨绿发那个小孩是绿发,中原人不是总说一代不如一代吗……哎哟!”

  “我们家妙妙哪能生出这么大的小孩啊!”米罗一拍桌子,“肯定是他弟弟!妙妙小时侯一定也是绿头发,长大了才变深的!”

  “是儿子!”

  “是弟弟!”

  “米罗……”卡妙的脸色越来越差。

  “妙妙!”兴高采烈地回应了一声,米罗摇着尾巴回过头,突觉一股寒气迎面袭来,天冰剑已到鼻前。

  “你去死!”

  “哇!”大叫一声,米罗跳上桌子,委屈地大喊,“又不是我一个人再说!”

  “你是孩子吗!”卡妙凛然一剑,米罗翻身下桌,两人围着桌子玩起你砍我躲的游戏。

  “你躲什么!”

  “哇!妙妙你冷静一点!……啊!我想起来了,把你的衣服脱了让我检查一下!”

  “你还敢提!”

  “啊!”

  美罗凑到艾尔扎克跟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看地他浑身发毛。

  “你叫什么?”这个姑且称为王家威仪好了。

  艾尔扎克皱了一下眉:“艾尔扎克。”

  “好!以后我就是老大,你要听我的!”这个就是土匪了…… 

  艾尔扎克用右眼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眨了眨:“你几岁?”

  “我十三!”怎么样!很伟大吧!

  “我十四岁。”咦?

  “你……我……我不管啦!”美罗跺着脚撒起泼来,“反正先来的人最大!”

  一个挥剑猛砍,一个上窜下跳,一个吱呀乱叫,一个呆若木鸡。客房里乱成一团。

 

  药铺的内室并不像外面那样简朴,层层的珠帘和薄纱将里面的事物修饰得模糊不清。

  沙加撩开衣服下摆坐到一长紫檀木制靠椅上,掌柜立刻送上茶水。

  坐在主位上的人举起茶杯,做了个“请”的手势,沙加颔首示意,端起茶杯轻啜。

  屋里没有人开口,只有盖与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金玉相击。

  “阁下可知此杯来历?”

  沙加垂下蝶翼般的睫毛,掩去眸中的冷然,静默良久后方才吐出两个字,冰珠般清冷地敲击着室内的空气:“钧窑。”

  “不错,这只是钧窑中凡品,比上贡物又低了一等……”

  沙加闭上眼隐去眼中的不屑,看在主位上的人眼里却又成了回味。

  “现今黄河水患,流民遍野,我等若登高一呼,则天下响应,大事可成。只要将……”

  沙加扬手打断对方越来越激昂的说辞,冷眼斜视:“你要说什么?”

  “阁下……”

  “你不配和我说话,叫你的主子来见我。”

  “阁下说笑了,我若只是个下人又怎敢说这些……阁下究竟是否同意这个计划?”

空气霎时紧张起来。

  “掌柜的,开个门!”一阵敲门声从药铺外传来,打破了屋里的僵硬。沙加一愣,外面大喊的声音分明是穆。闪神之间,主位上的人已经隐没在屏风之后。  

  “今日不便再谈,改日吧。”

  掌柜走出去卸下门板:“哎哟!这么大的雨,您怎么又来了?”

  “走到半路才想起来忘了给药钱,就回来了。”紫发的青年笑意吟吟地进了门,将钱放到柜台上。

  “怎么好意思劳您跑一趟?您是老主顾了,还能欠钱不还?”

  “哪里?”穆走到内室的门帘对面,扫了一眼,“怎么我一走就打烊了?”

  “下雨天没生意自然早打烊,”掌柜忙不迭地将穆送到一边,“您坐坐,喝杯热茶。”

  “不了,”穆淡淡地笑着看了门帘一眼,转身走到门边,“没事我就走了。”

  “您慢走!”

  “告辞。”

  沙加掀开门帘走出来,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看着穆消失的方向。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海贵妃以袖掩面,哭哭啼啼地扑进正坐在御花园中赏雨的皇帝怀中,曳地的下摆上沾满了泥水。

  “爱妃何事?”

  “母后,我们回去吧!”朱利安一路赶来,看到皇帝急忙跪下行礼,“父皇!”

  “起来吧,出了什么事?”

  “皇上……”

  “母后,我们回去吧!”

  “要走你走!”海贵妃甩开朱利安欲搀扶的手,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那拉达曼提斯今早闯进臣妾娘家乱来……”

  “此事我已知道,”皇帝挥挥手,“国舅拖欠户部八十万两,屡催不还。如今黄河大水正是用钱之时,刑部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那拖欠之事又不是一家仅有,想要钱为何要找我娘家开刀,分明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好了!”皇帝猛地大喝一声,随即安抚,“今天被抄的何止你娘家!京中大小官员凡是久欠不还的都被抄了家,刚才还有几个老臣来告状。朕才打发了他们,你就不肯让朕好好休息吗!”起身便要离开。

  “皇上!臣妾知错了!”海贵妃死死抓住皇帝的衣袖不放,眼泪来得快收得也快,“臣妾愿为皇上分忧!”

  “你要怎么分忧?”皇帝低下头,冷冷地看着海贵妃。

  “皇上,现在朝廷正是用钱之时,后宫也当节俭,臣妾身为后宫之尊,自当负起这个责任。”

  “但愿如此!”皇帝大袖一挥,走出凉亭。

  “母后,”朱利安扶起海贵妃,“您真要做……”

  “哼!”海贵妃擦去脸上的泪珠,一副骄矜的颜色,“那几个妖精,我早想治她们了!”

 

  八抬大轿在丞相府外停下,撒加一脸疲惫地走出来,挥挥手让轿夫离去。

  “撒加,你回来了?”艾俄罗斯撑着伞迎上去,伸手便去扶他,“累了吧?快进去休息……”

  撒加抬起头,双眼寒芒乍现,袖口白光一闪,手中已多了一柄短玉剑,直取艾俄罗斯双目。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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