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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牛哥——众人皆醒我独醉
[2003-4-28]
作者：李小狼
阿鲁迪巴的生活一直是简单快乐的。
小时侯很喜欢足球，当时为了争足球场地少不了和别人大打出手。
然后突然有一天有人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当圣斗士。
"当圣斗士能吃饱吗？"
从小就体格巨大的他总是觉得饿，而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的他自然没有要求什么的资格，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喂饱自己的肚子。
少年时代训练非常辛苦，可怎么辛苦法阿鲁迪巴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师傅对他很严格，他从没埋怨过师傅的恐怖地狱处罚方针；师母对他很体贴，可到现在他也只记得师母烧得十分好吃的菜的味道了。
取得了黄金圣衣他非常激动也非常开心，可他内心却并不十分明了保护女神是个怎么重要怎么崇高的责任。
然后便是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生活就这样单调而平淡地过着。
阿鲁迪巴也曾想过找一个女朋友，可他圣斗士的生活根本就是一场用生命作赌注的赌局。就算真有女孩愿意和他在一起，他也不能害了人家吧。
幸好朋友们都是单身汉，所以他一直想努力赚钱，然后提前退休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过平淡的生活。他也明白这只是他自己遥不可及的梦，作为圣斗士就要永远效忠雅典娜，永远为女神而战。呵呵，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他的梦想，恐怕自己会被念死吧。
大家都是好人啊！他常常这样说着，而且他真的也是这么想的。
教皇的徒弟穆是一个非常温文尔雅的男孩，他非常善良，总是希望大家都得到幸福。有时他也会一人站着发呆，考虑一些谁也不清楚的问题。阿鲁迪巴总是很奇怪为何小穆老会有那么多事要考虑呢？
而另一个让他更不解的人就是沙加，年纪小小就老是板着那张老成得过分的脸，到了后来他干脆永远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难道沙加还嫌自己那双纯净湛蓝的眼睛不好看吗？
米罗总喜欢粘着卡妙，也总喜欢惹阿布罗迪生气，有时他也会和修罗、小艾来戏弄自己，但阿鲁迪巴知道他们只是在和自己闹着玩。
其实他很喜欢和大家在一起，在双子宫后的花园里……
突然，大家都长大了，虽然有时也会遇见，但却再没有像以前那样的所有人聚在一起。
大艾背叛了圣域，撒加消失了，时间正逐渐而残酷地改变着一切。
小艾越来越不爱笑，总是独自不语地盯着射手宫发呆；迪斯越来越阴沉，就算是好不容易遇见他，他也不过是瞪你一眼就匆匆离去；阿布罗迪到是经常回圣域，但他也只是一个人埋在双鱼宫里谁也不见；沙加永远不再睁开那双大家都很羡慕的美丽眼睛；而穆听说在帕米尔高原隐居了……
大家都散了，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他越来越怕回圣域，越怕就越不愿回去，大家也许都是这样吧。
突然有一天有杂兵来通知他圣域出事了！当他赶到教皇厅时去发现大家，大家又都聚在这里了？！不知为何，阿鲁迪巴突然有一种快乐的感觉，就算战斗又如何？只要大家又在一起就好了！
开始后他才觉得这场战争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穆根本就没有阻拦那些青铜小孩子们，反而为他们修补了圣衣。而自己面前这些孩子真是十恶不赦的叛徒吗？为什么他们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的单纯？
"好吧！让你们尝尝我阿鲁迪巴的厉害！"
他们是强的，可他和他们间仍然存在着不可逾越的实力的差距。望着眼前的青铜们一个接一个倒在他眼前，他不由地开始惊讶与怀疑……是什么理由可以支持他们这么久呢？权力，胜利还是信仰？他们还只是些孩子，他们都太单纯，他们为什么会卷进这种残酷的战争里，是谁在掌握着这一切，教皇吗？还是……神！
"为了女神，我们不会输给你的！"
阿鲁迪巴轻轻笑了，没有想到今天他也会想这么些问题，一直以来简单而平淡的生活看来就要在这场战争里烟消云散了，以后会怎样呢？而这帮青铜小鬼们所信仰的女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天马！带着你的同伴回去吧！你们是不可能赢的！"
说出这句话时就连阿鲁迪巴都不能确信自己会不会手下留情，他们只是些应该简简单单活着的孩子，为什么要为自己所谓的信仰拼了性命呢？或者……到底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战争呢？又是谁在冥冥中牵引着这一切呢？
望着倒在脚下给自己打得体无完肤的星矢，阿鲁迪巴不由地冷笑，简单地活着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却自寻死路？可是……这一脚阿鲁迪巴却怎么也不能用尽全力地踩下去。男孩的眼睛泛着些些泪光，可那份坚定和毫不犹豫的光芒却淹没了那十三岁当有的迷茫和纯真。
小宇宙爆发着……战斗继续……倒下……爬起……再倒下……再战斗……
"阿鲁迪巴，你犹豫了吗？"
惊人强大的小宇宙，是谁？是谁在和他说话？没错！他的确是犹豫了，在看见天马的坚定后他就疑惑了，他们不是叛徒，绝对不是！
"阿鲁迪巴……那么就按照你的心意去做吧……毕竟这场战斗是你的……"
小宇宙从遥远传来，忧郁，祥和，平静……战争是我们的吗？真的吗？
"阿鲁迪巴！我可以破解你的拳的！一定可以！"
强大而霸道的小宇宙在男孩身后突然升起，那不是人类该有的，嗜血而霸气的嚣张气焰，胜利女神在他身后甜美而残忍地笑着……难道？！
"唉……阿鲁迪巴，放他们过来吧……不要再继续了……"
低声的哀叹，到底在叹息着什么呢？战斗……死亡……还是宿命？
"阿鲁迪巴，你的金牛角要不要我帮你修好？"
"哈哈！不用了！我输了！我输了！"
"如果你使出真本领，这里早就一片血海了吧……为什么放他们过去？"
是啊，为什么放他们过去，他不想伤害那些孩子，他还想看到那些孩子的成长，可是最重要的是因为那两个小宇宙，那个幽然的叹息和那个残忍的轻笑……他一直不想过得那么复杂，生活一直都是那么的简单，如果这个就是醉，那他不愿醒！所以他选择服从，他选择女神，他选择正义……
战争还在继续……
迪斯的小宇宙消失了……
沙加的小宇宙也自处女宫消失了……
然后修罗……
然后卡妙……
然后阿布罗迪……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大家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吗？！
女神醒来……
带着他们去教皇厅……
他们见到了撒加……
然后他也死了……
战斗……结束了……吗？
穆和沙加什么也没有说，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他们都是聪明人，他们都非常的清醒，他们都很淡然，他们却都很悲哀……可是，他不行！
他不聪明，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唯一明白的是他的朋友们在一天之间都离他而去了……
那天晚上，圣域山下一个小酒吧里，一个高大的男人喝了很多酒。喝醉后他就趴在酒吧柜台上狠狠地哭着……
大家诧异地望着他，可谁也没有取笑他的想法，他哭得是那么的伤心，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很伤心吗？
心很痛吗？
那么……从今天起我就不要再看见同伴死在我面前了……
如果真的有人必须死，那么就让我去死好了！
我不聪明，我不清醒，我宁愿让自己永远醉下去！
（写于2002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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